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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达“慈善门”遭质疑 款项是否到账还不明细

21经济报道   2012-01-11 17:25

[摘要] 万达老总十亿投资金陵大报恩寺重建项目,形成“慈善门”事件,事件近来被吵来吵去,其中有质疑之声、有欢呼之声等等不一而足。然而,在客观看待万达老总“捐赠门”的同时,还是能够发现疑点重重。

万达为了什么

亦有人士向本报记者表示,南京市在江北浦口区老山风景区周边,配套给了王健林大片土地。不过南京市委有关人士向本报记者坚决否定了此“传闻”。

目前万达集团在南京有两个项目,分别位于南京市中心新街口和2000年以来重点开发的河西地区(隶属南京市建邺区)。

南京房地产业界对上述两个项目评价甚高,认为王健林的“眼光长远、与众不同”。市中心项目吸引了沃尔玛的入驻,而位于河西地区的项目则与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纪念馆地区的房地产曾是河西的低洼,但万达的入驻却改变了这种说法。”南京市房地产业界的一位人士向本报记者表示。

对于本次10亿元捐赠的动机,王健林表示,此举是在“盛世之下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丰富中华历史文化内涵、促进社会和谐的善举”。而南京市亦给予了高度评价。

对于王健林的本次捐赠,历史学者、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兼职教授倪方六认为,大报恩寺在历史上的修葺,一直是皇家行为,因此王健林此举深谋远虑。

事实上,按照倪方六的说法,重建项目中的琉璃宝塔,平面八角、高九层约78米,历时16年(一说19年)方建成,代表了明代琉璃艺术的成就。

然而,意义更为深远的在于塔内将供奉的佛祖释迦牟尼的头骨舍利,此舍利世界,在佛教中享有“”含义,而赵朴初先生也曾表示,“在中国佛教史上,南京作为佛教学术中心当之无愧。”

在南京市社科院的一份调研报告中指出,南京成为了“一座名副其实的佛教之都”,提出了“佛都经济”;南京市委宣传部长甚至还发表了一篇“金陵佛都”的论文。

“不管将来大报恩寺重建项目如何运作,释迦牟尼的头骨舍利便会吸引世界各地的人来朝拜。”

中国房地产人才网总经理李小平认为,万达对大报恩寺的捐赠,代表了万达的发展路径从商业地产到城市综合体再到旅游地产的衍变,而旅游地产则可纳入到服务业,而服务业也是长三角地区下一轮发展的主导产业。

王健林亦在11月8日透露,除目前南京新街口万达广场、河西万达广场外,万达还将在江宁和六合各建一个万达城市综合体,将在3-4年内全部完成。

亦有人士向本报记者表示,南京市在江北浦口区老山风景区周边,配套给了王健林大片土地。不过南京市委有关人士向本报记者坚决否定了此“传闻”。

目前万达集团对在南京下一步的开发采取了严格的信息保密制度,而石雪清也向本报记者表示,万达每投资一个项目必定推动地方经济的跨越式发展。

【起因】地产首富王健林向大报恩寺捐10亿 创国内纪录

【质疑】佛事,房事,城事 王健林10亿捐赠为哪般

【回应】王健林捐巨款遭质疑 万达回应|王健林宣布:大连万达已决定收缩投资

【揭秘】王健林:一个人的10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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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达老总十亿投资金陵大报恩寺重建项目,形成“慈善门”事件,事件近来被吵来吵去,其中有质疑之声、有欢呼之声等等不一而足。然而,在客观看待万达老总“捐赠门”的同时,还是能够发现疑点重重。

风光慈善背后紧随质疑

11月8日,南京市委、市政府举行重建大报恩寺捐赠善款签约仪式,大连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以个人名义向南京市人民政府捐款10亿元人民币,用于大报恩寺重建。这是迄今为止,中国慈善史上数额的单笔个人捐款。22年来,万达集团及王健林个人对社会的各项慈善公益捐助累计超过27亿元,是中国慈善公益捐助的民营企业之一。

大报恩寺是南京历史最为悠久的寺庙,后来,在太平天国时期大报恩寺与宝塔不幸毁于战火。2010年8月,南京市委、市政府做出决定,大报恩寺项目将在原址上采用古今兼收并蓄的方式重建。

王健林并不是信佛之人,然而他表示此次捐赠的目的是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丰富中华历史文化内涵、促进社会和谐。

据了解,10亿元款项将于今年12月份一次性捐给中华慈善总会,由中华慈善总会分3次拨付给南京市政府。

南京市政府宣传处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目前关于款项是否到账及如何筹划还不明细”。并不愿过多透露。

而实际上,金陵大报恩寺重建项目一直是南京市重点招商项目,在最近历年的《南京市政府工作报告》中,这一项目多次被提及“推进”、“加快建设”,但由于建设资金难到位,项目进展缓慢,也成为南京市政府的一块“心病”。

而万达集团方面也以不愿意此事较为敏感,不愿意再提及,而拒绝透露有关信息。

“国外富翁一般都捐给教育医疗行业,王健林捐给一个庙,实在难以理解。”业内人士提出质疑。

万达老总十亿做慈善,表面看风光无限,也随即引来众人非议和质疑。

万达集团对于质疑的回应是:“它不只是一座寺庙,更是国之瑰宝,中华传统文化的象征。”

“作为慈善总会名誉会长,王健林身上还有更多的光环,现在更注重的是其社会公众形象,目前已经相当稳定复制就可以,综合体品牌项目对地方可谓品牌项目,一个万达广场可以至少创造十万就业机会,对城市建设和周边而言都是有利的,万达拿地一直不是难事,很多二三线城市更多的是拉拢。”一位接近王健林人士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南京万达与南京市政府的“恩怨情仇”?

然而,就在万达王健林以个人名义风风光光向南京市政府“送去”十亿做慈善的时候,在这背后或许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

去年年底南京市政府主导下的酒店式公寓突遭变故,酒店式公寓的性质之争可谓闹得纷纷扬扬,而这场事件的主角正是09年楼盘之一的南京万达广场。南京万达开盘遭遇不利,业主纷纷不满,要求索赔。

2009年12月25日,南京市关于酒店式公寓规划审批管理规定突然出台,同时关于万达广场东坊西地用地性质、契税、落户等相关问题被批露出来。而隔日南京万达广场西地酒店式公寓正式发售。

此前11月南京万达广场推出了1、2、5共3栋酒店式公寓产品,600多套房源被买房人快速认购,当时契税优惠政策是否延续还不明朗,大多数业主都希望能够赶上这趟末班车,然而南京市政府新规的出台给业主浇了一盆冷水。

自此之后,万达业主及有意向的客户纷纷向开发商万达讨要说法,万达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万达事件中,受害的无疑还是万达的业主。

开发商在销售时候一再表示万达广场项目土地性质是城镇混合住宅用地,且强调“住宅”。业主买房的时候都以为是普通住宅,但拿到合同的时候就变成酒店式公寓,万达利用政策打“擦边球”。记者了解到,业主认为万达在开盘前做出了错误的引导:一方面它说是国际公寓(或酒店式公寓),一方面又强调它实际上就是民用水电气的普通住房。

记者了解到,南京规划局和市政府刚出台的规定和政策都将酒店式公寓排除在了普通住宅之外,这不仅让酒店式公寓产品无法享受购房补贴,更重要的是,如果按照非普通住房的标准,在契税、贷款、转让、水电使用等成本上都会高出一大截。

万达广场这批房子一时间成为业主们“烫手的山芋”,然而解铃还须系铃人,具体解决万达“烦恼”的关键,还是当初突然出台规定的南京市政府。

 

入驻南京房地产?

“做一名慈善家是我的梦想。”大连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这么说。在8日晚上的签字仪式上,这位中国地产首富向金陵大报恩寺的重建工作捐赠了10亿元。

今年10月份发布的《2010胡润房地产富豪榜》中,王健林以财富280亿元名列房地产榜首富。

大连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曾对外透露,十亿捐赠之后,万达集团将在江宁和六合各建一个万达城市综合体。他表示,随着六合轻轨的建设,六合也需要这样的城市综合体,轻轨建设以及万达城市综合体的建设,都需要2-4年的时间,所以时间节点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南京只是万达众多“入侵”城市的一个而已,近年来万达储备上市越发明显,大量土地储备升级,并且在近两年迅速提速,对于正处在国内A股上市的相对关键时期的万达而言,今年万达不管是在新增土储还是新开工、开盘项目各方面,都开足了马力。

这是不是“慈善”背后的文章,还需进一步观察。

 

招商项目里的慈善事业王健林10亿捐款引猜测

10亿元!中国慈善史上数额的单笔个人捐款,于11月8日南京重建大报恩寺捐赠善款签约仪式上,大连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签约承诺捐出。

有意思的是,一直以来,金陵大报恩寺的重建,在政府规划中一直打算实行商业化运作。

而万达近年来在南京高举高打、投资巨大,这次大手笔的捐赠之后,万达更将在南京展开大的布局。其间的巧合,引发业内广泛议论。

作为商业项目的大报恩寺

金陵大报恩寺是明代的皇家寺庙,也是江南佛教中心,在宗教界享有崇高地位,历代多有兴废。2010年6月,遗址中发掘出的阿育王塔“金棺银椁”被打开,世界现存的释祖佛顶真骨舍利和感应舍利重新面世,震动了世界佛教界和文化界。

在政府的视野中,金陵大报恩寺重建绝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宗教事件或者公益项目。

目前,由南京市国资集团、秦淮区政府、红花机场地区开发建设指挥部和晨光集团共同出资设立南京大明文化实业有限公司,负责这一项目的开发,南京国资占股60%。

《财经日报》记者在工商局登记资料中看到,南京大明文化实业有限公司的注册日期为2007年1月25日。该项目早在2007年就已经拿到了立项批文,此后由于资金没有落实便一直无法启动。

直到2009年底,南京国资集团打算以票据募集的方式,募集三亿元用于该项目。

本报记者拿到的一份《南京国资集团2009年度期中期票据募集说明书》中介绍:大明文化旅游项目是以金陵大报恩寺遗址恢复改造为核心的历史文化景区建设项目。大明文化旅游项目主要包括大报恩寺、大报恩塔、大明文化遗址公园和配套商业街区的开发,计划分为两期,预计2010年试运营。

而南京招商部门的一份《金陵大报恩寺项目招商书》,更是详细说明了大报恩寺的投资回报:一期项目总投资在7.7亿~8.7亿元之间,在商铺用地转让的条件下,一期项目投资期内可回笼土地转让款4亿元;二期项目为商业楼宇和商业街建设,预估销售收入约14亿元,毛利润约4亿元。

合作方式则表述为“拟邀请实力雄厚的企事业法人、个人参股或控股南京大明文化公司……与南京市国资集团、秦淮区政府、红花机场指挥部共襄人间盛举,再造九级浮屠”。

在这个背景下,此次大手笔捐款,是否具有商业含义,成为业内普遍议论的话题。

  万达大力布局南京

王健林在11月8日的发布会上表示,他本人不是佛教信众,此次巨额捐赠,并不是信众的布施,而是盛世之下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丰富中华历史文化内涵、带动南京旅游事业发展、促进社会和谐的善举。

与此同时,万达在南京的投资进程开始提速。

王健林称,在未来的三四年内,万达还要在南京建5家万达广场,既有江宁的,也有六合地区。他表示,与其他地块相比,六合的选址最不理想,“这主要是响应南京市主要领导的号召,促进江北发展。”好在建设本身有两年多的周期,届时,随着地铁的发展,六合地区也确实需要一家大型的购物中心。

自2001年进驻南京开发以来,万达已先后在南京开发了万达江南明珠、紫金明珠、万达华府、新街口万达广场等项目,在南京具有广泛的知名度。

 

11月8日,南京市委、市政府在南京举行重建大报恩寺捐赠善款签约仪式,大连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向南京市政府捐款10亿元人民币,用于南京金陵大报恩寺重建。据悉,这是迄今为止中华慈善史上数额的单笔个人捐款。

媒体9日报道称:此次王健林以个人名义捐赠的10亿元,将于今年12月一次性捐给中华慈善总会,由中华慈善总会分三次拨付南京市政府,用于金陵大报恩寺工程建设。据悉,大报恩寺重建工程预计明年初正式开工建设,2014年青奥会前完成大报恩寺塔重建项目一期工程。

地产界首富、万达老总王健林捐款10亿元给南京一家寺庙的消息一经传出,引起舆论高度关注,而在网络上流传更多的则是对王健林捐款的非议和质疑。

有人士在网络上表示,中国有那么多看不起病的和上不起学的人,还有那么多生活困难的弱势群体,王健林不去帮助他们,却要捐助什么寺庙,而且一捐就是10亿元。他不赞同这种做法。

对此,11月9日,万达集团新闻发言人石雪清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回应称,如果把大报恩寺简简单单理解为一个寺庙,就太狭隘了,它不只是一座寺庙,更是国之瑰宝,中华传统文化的象征。“从形式上看,好像它就是一个简单的寺庙,但这个寺庙不简单,因为它浸润着中华传统文化,记录着中华传统文化发展的一个历史,我们对这些历史文化遗产应该有一种抢救保护的心态。”石雪清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表示,另外,南京市对该项目给予了高度重视,把它作为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做大南京文化产业的一个基点,并不是把它作为一个简单的供人们烧香拜佛的小庙而已。

“我们的理解是,宗教文化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需要传承,如果简单理解为烧香拜佛,这是对宗教文化的曲解,也矮化了万达的公益形象。”石雪清说。

他还对本报记者表示,万达集团对慈善的理解是多方面的,包括扶贫、抗震救灾、支持教育、弘扬传统文化等,22年来,万达始终坚持慈善事业,投入也非常巨大。王健林9日从南京回来后就马上和相关慈善单位商议下一个扶贫项目。扶贫始终是万达关注的重要方向,今后还会继续坚持。

在王健林捐款10亿元的消息传出后,还有人士质疑:“一个寺庙怎么需要花那么多钱?同样是捐款,王健林为什么要捐10亿元之多,而不是2亿元,1亿元?”

对此,石雪清对本报记者回应说,每个项目需要的资金量是不一样的,而南京大报恩寺是很庞大的文化项目,最终所需资金可能有几十亿之巨。王健林之所以捐10亿元,是根据项目需要,也想通过这种方式起到带头作用。“比如玉树地震时,我们捐款1亿元,也是民营企业里的,这也是根据具体情况来定的。”

据本报记者了解,南京大报恩寺重建项目,一直是以招商项目的身份出现在每年的重洽会上的,有人发帖质疑大连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之所以捐款10亿元,是因为其想要在这块土地上进行投资开发。

“我觉得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是非常可笑的。”石雪清对此回应称,南京市政府不会把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搞得很庸俗。另外,万达在70多个城市有项目,并不是非要在南京做投资不可,因此,这些质疑不值得反驳。

 

“这次调控与2008年那次完全不同”

“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别人贪婪时我恐惧。”善于逆市运作的大连万达商业股份有限公司(下称“万达”)董事长王健林在连续数年快速扩张后的2010年末,却对《财经日报》记者透露了公司将收缩投资的决定。

“这一次调控和2008年那次完全不同。我们今天的会议已经决定要收缩投资。”11月10日晚间,在北京梅地亚中心央视2010中国经济年度人物评选现场,王健林接受本报采访时,针对当前的房地产形势做出了如此判断。

当天的王健林,看起来依旧意气风发。在此前刚刚发布的《2010胡润房地产富豪榜》上,从事商业地产的王健林以财富280亿元名列房地产榜首富,这也是首次非上市房企的老板摘取首富桂冠。

“减少买地速度,减少开工面积。”虽然在楼市调控背景下,中国商业地产被认为“一枝独秀”,但对于万达这样的商业巨头来说,风险已在面前。

根据万达之前公布的数据,2010年,万达的销售将突破700亿元,今年一季度的销售额甚至一度超越万科。这一年的好成绩,缘起万达曾在市场陷入低谷的2008年末和2009年初在范围内大量拿地,王健林表示:“2008年是全球性金融危机,国内很多人就害怕了,趴下了。我们做出判断是国内没有什么影响,危机只是一个吓唬人的东西。因此我们那个时候敢于逆市拿地,实际是看好这一市场。”

2010年的商业地产市场,出乎意料地增长迅速,根据衡迪柏信(GVA)发布的数据来看,前三季度,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192228亿,同比增长24%,房地产开发投资33511亿元,增长36.4%,其中商品住宅投资23512亿元,增长33.8%,占房地产开发投资的比重为70.2%。

在这样的市场前景下,万达内部资料显示,17个万达广场将新增开业面积300万平方米,使得万达的商业地产版图扩至42个项目。在这样大规模开业的前提下,王健林对商业地产前景却显得十分谨慎,“现在是国家主动调控,国内的政策还会变化,这一次,我们就要顺势,不敢像上一次那样大规模扩张。”

衡迪柏信分析师告诉本报记者,中国经济持续回暖,商铺物业市场需求旺盛,市场租金水平平稳上涨,本季北京优质购物中心首层平均租金环比上涨4.0%,达到791.5元/月/平方米。预计房地产市场将继续健康良性发展。“政策调控效果将引导销售市场在波动中寻求新的平衡点,长期趋势依旧看涨。”

王健林的判断却不尽相同,“要看形势。”他说,“以前一轮金融危机造成的是大家信心太差,但经济运行的本质没有发生变化,现在是经济运行质量在发生变化,速度在往下滑。国家还在调控,热钱不断涌入,美国、欧洲、日本都在放钱。市场进入加息通道。”

10日晚间,央行再次上调存款存款准备金率0.5个百分点。“这肯定有影响,必定会增加房地产企业的融资成本。”王健林认为,中国已经走入了加息通道,与商业地产相比,货币政策收紧对住宅市场影响更大,因为老百姓和开发商的融资成本双双上升,杠杆化降低。“这几次出紧缩政策都是在经济数据公布前,”王健林称,如果下个月CPI数据还很高的话,“还会出政策。”

 

一个困扰南京市近10年的开发项目,最终被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一个人的10亿元搞定了,真可谓是10亿解千愁。

项目资金解决了,不过新的舆论压力接踵而至。一时间,捐款、慈善、寺庙重建成为人们议论的又一热点。一边有评论称,10亿元重建大报恩寺是在帮政府的忙,这笔捐款肯定与慈善无关;而另一面一些来自网络的声音认为慈善是向贫弱者的捐赠,而非建寺修庙,我国需要扶持的贫穷人口实在太多,尤其是中西部落后地区还有很多学龄儿童因为贫穷而辍学,这才是慈善事业最急需资金的地方……就这样人们熟知的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和他10亿人民币的故事开始了。

10亿间的商业杂念

截至发稿时,记者虽多方联系万达集团未果,但从已有的资料和相关数据来看,10亿元的捐款很难与商业目的划清界限。

在万达集团11月9日“集团新闻”页面上显示,11月8日,南京市委、市政府在南京举行重建大报恩寺捐赠善款签约仪式,大连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向南京市人民政府捐款10亿元人民币,用于南京金陵大报恩寺重建。这是迄今为止中华慈善史上数额的单笔个人捐款。此次王健林以个人名义捐赠的10亿元,将于今年12月份一次性捐给中华慈善总会,由中华慈善总会分三次拨付南京市政府,用于金陵大报恩寺工程建设。而大报恩寺重建工程预计在明年初正式开工建设,2014年青奥会前完成大报恩寺塔重建项目一期工程。

到底是捐款,还是慈善?万达集团的定位是“这是迄今为止中华慈善史上数额的单笔个人捐款”,看上去是慈善。不过,据媒体报道,南都公益基金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副理事长徐永光对10亿元捐赠事件表示:“因为不了解情况,不便发表意见。如果是慈善总会接受捐款,慈善总会肯定需要接受公众和媒体的质询,说明这笔捐款是否属于没有商业背景的公共项目(宗教)捐款。鉴于我国并不把宗教事业列为公益慈善范畴,因此对宗教的捐款不属于慈善捐款。”

关于捐款的质疑,万达集团通过媒体作出的回应是:“如果把大报恩寺简简单单理解为一个寺庙,就太狭隘了,它不只是一座寺庙,更是国之瑰宝,中华传统文化的象征”。公司方面表示,此次王健林以个人名义捐赠的10亿元,将用于大报恩新寺、琉璃新塔、地宫、遗迹保护等建设,预计该项目将于2013年完工,2014年正式向世界各地的游人开放。王健林也表示,他本人不是佛教信众,巨额捐赠并不是信众的布施,而是盛世之下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丰富中华历史文化内涵、带动南京旅游事业发展、促进社会和谐的善举。

这样的说法令不少网友觉得似乎又有了点旅游地产的味道,于是有人就问:以捐赠资金重建的大报恩寺还算不算“文化产业”?将来游客来此参观游览,有关部门是否售票收钱?

商务部中国企业走出去研究中心专家顾问吴东华在其博客中就指出,大连万达集团从商业地产到城市综合体再到旅游地产的衍变,这说明地产的趋势和希望发生了变化。商业地产已成鸡肋,城市综合体受到地方平台的限制,而发展佛教事业是发展旅游业,这归入服务业。地产业和政府都需要朝服务业转型,一拍即合。过去那种发展模式均已成过去式。实际上,早在6月12日,在南京栖霞寺举行的佛祖释迦牟尼头骨舍利的开光大典,王健林已经出席了。从6月12日到11月8日近5个月,不排除王健林与南京达成了某种默契。

王健林的人民币也不是白捐的。近日,有媒体就公布了大连万达集团在南京的布局。据说,以建设“万达广场”闻名的大连万达集团在各地有上百个大型商业项目,其中,在南京已有两个项目,分别位于南京市中心新街口和2000年以来重点开发的河西地区。王健林本人在8日也表示,除目前南京新街口万达广场、河西万达广场外,万达还将在江宁和六合各建一个万达城市综合体,将在3-4年内全部完成。更一度有消息称,南京市在江北浦口区老山风景区周边,配套给了王健林大片土地,不过此传闻很快被南京市委有关人士坚决否定了。

 

  仍未上市的地产新首富

2010年胡润的房地产富豪榜上,一直从事商业地产的王健林以280亿元名列榜首一跃成为了地产界的新首富,这一年他56岁。

从2001年底进入商业地产行业,到王健林自己说的刚刚搞懂商业地产是怎么回事,万达的快速成长是令人惊叹的。作为地产界的新首富以及商业地产的龙头老大,万达何时上市也自然成为人们关注的问题。对于上市的问题,王健林曾表示,万达上不上市,完全是自然而然的,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该上市了,那就上,没任何刻意,也没必要刻意。万达稳定的商铺租金提供了保障,资金流非常充裕。上市后是多了个融资渠道,是好事,但万达不是为了这个才去上市的。而在2009年9月的论坛上,从2008年底一路高歌猛进拿地、开工新项目的大连万达董事长王健林告诉记者说拟2010年初递交A股上市申请,并称拟上市的资产规模相当大,“大得惊人”。当时,据说万达已先后完成了两轮私募、共募集资金超过40亿元,且“入股的都是民营企业的大腕,没有一家国有企业”。

在楼市调控的背景下,商业地产今年以来的表现确是“一枝独秀”,商业地产市场出乎意料地增长迅速,根据衡迪柏信发布的数据来看,前三季度,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192228亿,同比增长24%,房地产开发投资33511亿元,增长36.4%,其中商品住宅投资23512亿元,增长33.8%,占房地产开发投资的比重为70.2%。在这样的市场前景下,据万达内部资料显示,17个万达广场将新增开业面积300万平方米,使得万达的商业地产版图扩至42个项目。

根据之前公布的数据,万达2010年的销售额将突破700亿元。今年一季度,万达集团为筹备A股上市,按照上市公司标准统计并发布的一季度销售业绩显示,房地产项目实现销售额约152亿元,超过了万科的150.9亿元。

眼看2010年就要收官了,而万达的上市仍未明朗。不仅如此,面对当前的房地产市场形势,王健林显得十分谨慎,他在10日对媒体表示公司将减少买地速度、减少开工面积,因为“现在是国家主动调控,国内的政策还会变化,这一次,我们就要顺势,不敢像上一次那样大规模扩张”。

 

22年造一个“万达综合体”

仅用20年的时间,就打造了一个集地产、服务、金融为一体的产业帝国,王健林被誉为传奇性人物。房地产界也有“南万科、北万达”之说,万科工于住宅,万达专注商业地产。有人这么评价王健林,四川农村走出来,革命军队中成长;看准经济建设新战场,借钱、老城改造掘首金。与足球联姻创经典玩法,实现企业知名度提升;与跨国零售巨头结盟,商业地产切入跨国公司价值链--独辟蹊径,王健林拒绝模仿。

从四川农村走出来的王健林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父亲是一名参加过长征和抗日的老红军。受家庭的影响,15岁的王健林就从四川来到东北,入伍参军,并且在28岁就成为了一名正团职干部,期间还完成了辽宁大学的函授课程。在1987年,为了响应国家“百万裁军”的号召,王健林告别了自己17年的部队生活。转业后,王健林来到大连市西岗区区政府任办公室主任。一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使得王健林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转变———负债数百万元的西岗区住宅开发公司濒临破产,区政府为了拯救这个“烂摊子”,面向全区公开招贤。本来被他人认为仕途无量的王健林竟出人意料地主动请缨,自愿去担任西岗住宅开发公司经理。自此,王健林踏入了地产圈。1992年8月,王健林争取到了企业改制的机会,大连市西岗住宅开发公司也正式改名为大连万达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大连万达”是因足球成名的。王健林赞助的大连万达足球队曾创造了原甲A联赛55场不败的传奇,这也使得王健林成为了中国足坛最重量级的人物之一。1998年决意退出足坛后,万达集团回归于自己的本行。自2001年起,万达开始转型商业地产这片蓝海。王健林曾这样说:“幸好,万达在2001年转型做商业地产,现在我们有接近20个大的商业中心和很多个5星级酒店。所以,万达即使一平米的房子都不卖,租金也足够付掉贷款利息和保我兄弟们吃喝,这也是很多年前,我毅然决定要转型做商业地产的重要原因”。

 

  大报恩寺的筹钱路

事实上,早在捐款之前的8月,南京市委、市政府就已经做出规划,大报恩寺项目将在原址上采用古今兼收并蓄的方式进行重建,以“明文化”、“佛文化”和“报恩文化”为主题,突出“中国讲寺、琉璃宝塔、地宫遗址”三大建筑亮点,作为南京着力打造的文化产业和旅游观光业重点项目之一。对此,不少人认为大报恩寺将成为一个“佛文化”主题公园。

金陵大报恩寺遗址位于南京夫子庙秦淮河风光带地区的长干里,是南京人身边的传说。据说,大报恩寺是南京历史最为悠久的寺庙,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是中国佛教中心之一。明成祖时期重建大报恩寺及九层琉璃宝塔,是明代最著名的皇家寺庙,被誉为世界中古七大奇迹之一,九层琉璃宝塔号称“天下塔”。后来,在太平天国时期大报恩寺与宝塔不幸毁于战火。从2008年7月开始,考古专家在遗址发掘中陆续发现了地宫和“鎏金七宝阿育王塔”。2010年6月,阿育王塔“金棺银椁”被打开,值此,世界现存的释祖佛顶真骨舍利和感应舍利在被密藏千年后迎来盛世重光,震动了世界佛教界和文化界。

对于重建大报恩寺,其实南京早在2001年就已在当年的世界华商大会上推出了该项目,且之后每年也都出现在南京市重大项目洽谈会上。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能够把这个项目“嫁出去”。

为摆脱这一项目久拖不决的局面,由南京市国资集团、秦淮区政府、红花机场地区开发建设指挥部和晨光集团共同出资设立南京大明文化实业有限公司,负责这一项目的开发。该项目早在2007年就已经拿到了立项批文,此后由于资金没有落实便一直无法启动。几年间,项目总投资额一涨再涨。2008年南京市政府发布的《金陵大报恩寺重建项目招商书》中显示的投入与回报是,一期项目在商铺自营的条件下总投资8.7亿元;在商铺用地转让的条件下总投资7.7亿元。二期项目及配套用地工程建设成本约2.5亿元,拆迁费用合计7.5亿元。拟建建筑物面积合计6.5万平方米,销售收入约14亿元,毛利润约4亿元。2009年底,南京国资集团又打算以票据募集的方式,募集3亿元用于该项目,结果还是没什么成效。据一份《南京国资集团2009年度期中期票据募集说明书》显示,大明文化旅游项目是以金陵大报恩寺遗址恢复改造为核心的历史文化景区建设项目。大明文化旅游项目主要包括大报恩寺、大报恩塔、大明文化遗址公园和配套商业街区的开发,计划分为两期,预计今年试运营。

最终,还是王健林的10亿圆了南京多年的筹钱之苦,圆了南京人一个梦。

 

  2010年6月和11月的两剂“强心针”,使得南京的文化产业发展陡然改变。

先是6月12日在南京栖霞寺举行的佛祖释迦牟尼头骨舍利的开光大典,再则是11月8日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以个人名义捐赠10亿元用于大报恩寺的重建。

这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慈善史上个人单笔捐款的数额。在11月8日的捐赠仪式上,王健林表示,本人并非佛教信徒,捐赠并不是信众布施。而这10亿元将透过中华慈善总会分三次拨给南京市。

外界对王健林的创历史的大手笔捐赠行为联想颇多,认为其背后谋略深远。

11月11日,万达集团新闻发言人、企业文化部总经理石雪清向本报记者表示,10亿元捐赠仅是万达董事长王健林的个人行为。

“我可以保证,万达集团在大报恩寺项目上,不会动一锹土。”石向本报强调。

“金陵大报恩寺琉璃塔重建工程”已成为了南京2010年城市建设的“十六个重大项目”之一。

有了目前世界上的佛祖头骨舍利,以及王健林的10亿元捐赠,南京市谋划多年的大报恩寺重建项目由此得以正式启动,佛都金陵的定义亦得以确立。

南京市文化投资控股集团人士则向本报记者表示,此举将彻底改变文化产业发展的模式和路径,“古城南京优势的开发,将成为南京新一轮经济发展的助推器。”

不过耐人寻味的是,在佛祖头骨舍利开光大典上,王健林便是南京方面邀请的除官员和佛教人士之外的重要嘉宾。

“王者风范”

“在场的人被王的话吓一大跳,主要领导甚至提及王健林冷静思考一下。”知情人士表示,“当王健林再次重复一遍的时候,大家才逐渐明白过来。”

万达转身之前的纯粹商业开发姿态进入南京,是在2010年的5、6月份,以“新一轮南京的发展离不开民企的深度积极参与”再次被“招商引资”进入的。

彼时,南京市正在全力贯彻“转型、跨越和创新”的“三个发展”,希望在新一轮竞争中取得“领跑”的地位。

南京提出,新一轮发展不但需要与央企和国外大企业加强合作,还必须有一大批民营企业的深度参与。

“南京希望在城市建设、产业转型升级、高端服务业、文化创意产业、旅游会展等领域与民企深度合作。”南京市社科院一位研究员表示。

上述思路在2010年5月13日南京市委书记朱善璐与王健林在南京的会面上再次得到了阐述。

知情人士向本报记者表示,这次会面,王健林接受了南京6月12日释迦牟尼头骨舍利开光大典的邀请。

而正是这次邀请促使王健林下定决心在南京开展“深度合作”。

知情人士向本报记者表示,南京市委书记在向王健林介绍城市发展时提到了关于大报恩寺和佛祖舍利的消息,而王健林则接过话题侃侃而谈。

“王健林对大报恩寺的历史如数家珍,博闻强记让在场的人士大吃一惊。”知情人士表示,“其知识掌握度不亚于专家。”

6月12日,王健林出席了佛祖头骨舍利的开光大典。

南京方面也不失时宜地推介了大报恩寺的重建项目,希望万达集团能够参与。

王健林当场表态,愿意捐赠10亿元用于此项目。

“在场的人被王的话吓一大跳,主要领导甚至提及王健林冷静思考一下。”知情人士表示,“当王健林再次重复一遍的时候,大家才逐渐明白过来。”

事后,6月29日,朱善璐带队赴京回访了万达集团总部,双方达成协议:愿意开展深度合作,积极探索新的合作模式和途径,把更多的高端资源放到南京来,实现合作共赢。

11月8日,王健林捐赠10亿元用于大报恩寺重建项目仪式在南京召开。

本报记者获悉,南京方面向王健林赠了一副对联,其横批是“王者风范”。南京的解释是,既是词语本意,亦含“王”姓。

   8年虚位

重建大报恩寺近二十年来一直是南京热门话题,早在2003年首次被作为“重大投资项目”推出,向境内外公开招商引资,但一直无人问津。

王健林捐赠10亿元用于大报恩寺的重建,不仅创下了中华慈善历史的新纪录,也为南京在文化产业方面带来了新变化。

大报恩寺遗址位于南京夫子庙秦淮河风光带地区的长干里,而重建大报恩寺近二十年来一直是南京热门话题。

早在2002年,南京官方即组织专家召开过相关论证会,并形成文字方案。2003年首次被作为“重大投资项目”推出,向境内外公开招商引资。但一直无人问津。

2007年,南方官方改变投资思路,决定“政府主导”,由南京市国有资产投资管理控股(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牵头,出资重建。

本报查阅到的资料显示,项目一期投资约4亿元人民币,总投资约10亿元,计划用3年左右的时间完成工程建设。

2007年5月,“大报恩寺琉璃宝塔暨遗址园区项目规划”正式对外公示,意味着一直悬而未决的大报恩寺塔建设工程即将启动。

但启动的声音似乎仍停留在专家论证的层面上。

2007年8月5日,南京大学历史系夏维中受委托出面召集召开了一次专家论证会,提出希望重建“尊重历史原貌”,把素有“近世东南最壮丽之建筑”之称的大报恩寺塔工程做成精品,成为南京新的标志性建筑。

南京在2008年的重洽会上,则将该重建项目正式以市级级别推出:占地面积7.7万平方米,建筑面积3.2万平方米,属于旅游、文化复建项目,以合资、合作、转让方式参与。

一直以来,官方认为投资者不愿意介入的原因在于,4亿元的项目投资额大,比较低。

而事实上远不止此,本报记者获得的资料显示,该项目一期拆迁资金就达4.5亿元;一期工程建设4.2亿元(塔、寺庙、遗址园区建设费用3.2亿元,庙市商业建设费用1亿);一期项目在商铺自营的条件下总投资8.7亿元;在商铺用地转让的条件下总投资7.7亿元。

官方对投资以及回报给予了详细说明,在商业设施自营的条件下,一期项目在经营期内,年均经营收入1.4亿元,包括门票收入0.48亿元;商业租金收入0.6亿元、佛事产品经营收入0.32亿元,其中年平均净利润0.6亿元。项目内部率8.72%。

在商铺用地转让的条件下,一期项目投资期内回笼土地转让款4亿元,大幅缓解资金压力;一期项目在经营期内,年均经营收入0.9亿元,包括门票收入0.48亿元、园区内商铺租金和停车场收入0.1亿元、佛事产品经营收入0.32亿元;年平均净利润0.43亿元。项目内部率12.51%。

至于二期项目的投入预算则更大。

资料显示,主要包含西入口雨花商业楼的拆迁与入口商业街的建设,拆迁费用约3亿元,拟建商业面积约5000平方米;大报恩寺项目配套地块占地面积2.73万平方米、1.79万平方米,拆迁费用共4.5亿元。预计规划建筑面积6万平方米,以综合性商业为主。

二期项目及配套用地工程建设成本约2.5亿元,拆迁费用合计7.5亿元,拟建建筑物面积合计6.5万平方米,销售收入约14亿元,毛利润约4亿元。

依照南京市“政府主导”的思路,市国资集团出资6000万元,秦淮区政府、红花机场指挥部各出资2000万元,合计1亿元人民币共同组建南京大明文化有限公司承担金陵大报恩寺项目的建设、运作。

同时,市国资集团还出资400万,发起成立了大报恩寺塔文化发展基金会,筹集项目建设资金。

11月9日,本报记者在大报恩寺遗址现场看到,拆迁工作已基本完成,10多名工人正在进行土地平整。

本报记者掌握的资料显示,其重建工程整个建设占地面积约7.6公顷,其核心建筑为琉璃宝塔和皇家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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